白鮑溪拾石
我想我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已經染上一種"癮"了,而且還在四處感染給別人。
話說這種癮是源自於國中時期,因為校園在觀音山腳下,面對淡水河,校園花樹蟲鳥很多風景詩情又畫意,其中有一位家政老師,她在校園升旗台前的花圃種了一種罌粟花科的花,我就對它上癮了,此花很大朵顏色很豐富多采,花瓣很嬌柔,風吹呀吹搖曳生姿美的不得了,果然很罌粟我就被迷惑了,現今上網查才知是<虞美人>花,從那時我就對種樹種花很有興趣,開始記憶各種植物名稱。到了高中,又對一位校護很好奇,她好兇,但進保健室只要稱讚她的植物,保證她幫你擦藥打針時絕對會手下留情。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竟分株幾棵傘草送我,帶回家種竟活了,而且真的很像雨傘傘骨。高中大學時代,開始會利用圖書館,在升學壓力之下,借一些認識花花草草的書對我而言就是一種紓壓策略。
而我的媽媽,她並沒特別傳授給我什麼,但我就是從她那兒知道一些"樹梅"在什麼季節才有,如何醃最好吃,"茶指甲花真香(台語)",三四月陪媽媽去休耕的稻田摘嫩黃色花的鼠麴草回家曬得香香的做草仔粿真有媽媽的味道!這些都是我對植物的第六感來源。
再來,大學時代唸的是在市區中的法商學院,校園很荒禿沒植被只有超醜的建物,是我植栽史上的黑暗期,還好大二那年勾撘上陽明山國家公園剛成立不久,一股衝動去應徵了志願解說員(那時還不叫志工)接受了許多訓練與教育,在那而遇見了很多正式的解說員與其他志願解說員,那時我就有一種感覺---喜愛大自然接觸植物花草的人都很熱忱,珍惜生態環境的人不會是壞蛋。快畢業時很怕沒工作,也牽了線差點要去當解說員,我想多少可以彌補我無法進園藝系的夢想,沒想到高普考放榜,竟然被分發到療養院...。
而後,工作了近20年,都待在同一單位沒跳過槽,地處象山腳下風景優美,雖是個不正常人狠角色極密之地,但說也奇怪,裡頭臥虎藏龍有趣有學問的人更多,在這兒為了紓壓偶而蒔花養卉佈置辦公室,竟也闖出個綠手指的名號。
2009年最後一天決定報名文大園藝治療班,奇遇記就此展開...。
2010三月上完郭老師的課,上癮就更嚴重了,現在的我正朝夢想走,因為認識許多不計名號不求酬勞的人,只為一個理想--自娛娛人,自助助人,現實世界這樣的人可不多地。
現在我走在路上,就四處張望盤算這季節有何種子可撿有何花可種。別人吃便當喝飲料剩下的瓶罐盆盒之類的,別人當垃圾,我卻當寶撿起來要作為園療材料。連出去旅遊都要撿石頭拍照片當教材。腦袋盤算做什麼形式的禪庭園,什麼造景的組合盆栽,花材...。辦公室裡的有些許同事被我傳染,開始播種的播種,扦插的扦插,假日也跑花市採買資材,有人也開始組合擺盆澆花灑水綠化環境。
我想這就是園藝治療的"治命的吸引力"吧!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